架空叶蓝丨秉烛游 二、朝夕祸福 01-02

修罗将近结束

恢复缓慢更新……

此彼完售了,最近会有感谢短篇,谢谢大家(鞠躬



二、朝夕祸福 

 

01

  

  从拾曲市中心往湖区方向,绕开上坂大道沿着六号巷一直走,古朴的小茶馆就坐落在靠近闹市的三叉路口。

  老马在巷口买了一份刚到的早报,卷了卷拿在手里,轻车熟路地穿过斑马线进了茶馆。周末的早茶,嘈杂的人声和烧麦香味立马扑面而来。柜台的姑娘扎了个清爽的马尾,转过头来的脸笑得年轻好看,要不是老马认识她多年,准会以为这是个打下手的小丫头。

  “诶老板娘早,老叶呢?”

  “早,您找叶修啊?”陈果笑着一指,“您来晚啦,他今天来了客人,坐那边陪聊呢。”

 

  

  叶修把面前的烧麦和小笼包往大学生面前一推:“尝一个,我们师傅手艺一绝。诶你来这么早吃早餐了没啊?”

  蓝河从朋友家出来还真没吃早餐,乖乖地夹了一个小笼包,咬一口下去果然喷香四溢,四肢百骸也跟着暖起来。

  “叶修先生,我来找你是想问问租房子的事情。”

  “嗯。我就知道你来是为了说这个,你之前的合约签到几月份?”

  蓝河说:“我已经搬出来了。”

  他言而有信,钢琴的修理费用自己掏了腰包,房东那边倒也没怎么为难他,说可以继续住下去。蓝河仔细想想还是觉得不妥,第二天就收拾东西搬出来,没事人一样继续去上课,直到周末空下来才过来找叶修。

  叶修给自己夹了个烧麦:“就当破财消灾吧。”

  他这句话说得特不要脸,蓝河想呛回去连力气都没有,最后垂着脑袋说:“没事,我习惯了。”

 

  蓝河是天生的轻八字,易招惹些不吉利的东西。据他老妈说,他从生下来就和其他小孩有些不一样,总是在夜晚哭个不停。等长到三四岁光景就尽爱说胡话,凭空虚构些不存在的东西,其他小朋友可劲孤立他。再者他身体也是大病小病不断,别说什么上学,好几次差点折了。一直这么半死不活地撑到七岁,家里不知从哪请了个高人,给他脖子上挂了个辟邪玉佩才好些。

  后来蓝河懂事,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世界可能和别人不大一样,对于身边的异象便绝口不提了。请玉佩之后身体很快好转,只是身边还是能聚集起不自然的存在,时强时弱,但一向互不相犯。说起来和唐柔相冲还是蓝河第一次直接接触到[那边]的人事。

 

  叶修听完后对他的玉佩倒是很感兴趣:“什么高人请的玉,给我看看?”

  蓝河就把玉坠从衣服里掏出来,叶修看仔细了,是一枚翡翠玉牌。没有什么手工可言,只是带得久了被蓝河养得极好,除了凝翠还有微微的血丝。

  叶修突然就笑起来,又夹了一个小笼包给蓝河。

  “把早餐吃了,然后我带你去看房子。”

 

 

 

  叶修的房子也在江区,还在墨川临江云街一带,俗称富人区。那是一栋两层的小楼,带一个院子。不像别市富人区,土豪爱修洋楼,来拾曲买房定居的有钱人大多是厌烦了都市一心清心寡欲的知识分子和文艺老清新,加上市内爱宣传保护古风建筑文化,这带的房子倒带着些简单传统的风格。

  眼前这栋小楼也是装修很为古朴,一条小石阶铺成的路走上去是二道门和庭院,大门口的墙上嵌了一块木牌,用隽秀的字刻着[临川路226号]。蓝河看得一阵眼晕,这房子少说也得多少个零啊,难道叶修是个深不见底的富二代不成。

  “呵呵,这房子买得划算,你压力不要太大。”

  叶修边说边打开门,一股阴风扑面而来,二十年来和灵异现象朝夕相伴的蓝河敏感地打了个寒战,心里的猜想渐渐成形:“叶修先生,这房子该不会是……”

  “嗯。凶宅,一家四口死于非命,闹鬼好多年,便宜得要命。”

  蓝河面无表情地说了句谢谢转身就走,被叶修一只手抓回来:“别冲动呀。我搬进去之前就做过法事超度那一家子,除脏除煞什么的也做了全套。就是这几天没出太阳阴气散得慢,你先进去看看再说。”

  说罢连拖带扯地把蓝河抓进去。蓝河被他逼着环视了房子内部结构一周,真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是有些阴森。

  挺好的房子,大,有五个房间。从玄关进去是门厅和厨房,客厅,再里面是浴室和两间卧房。二楼除了三间卧室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茶厅。家私应该是上任主人留下来的,和装修风格浑然一体。不过房子久了没人住还是没什么生气,客厅连着的木门拉开就是院子,空荡荡一片荒芜了很久的样子。

  

  蓝河心里对这房子喜欢得不得了,简直想给120分。但是考虑到发生过凶案分数又自动打了半折,出于谨慎他还是问叶修:“这里当年出了什么事?”

  叶修扬起眉毛:“你当真要听?嗯,大概就是男主人怀疑太太出轨先拿把刀把太太捅了,然后两个孩子……”

  “算算了还是别说了!”蓝河听得冷汗直下连忙打断他,“你就告诉我哪些地方死过人吧。”

  “两个大人在主卧咽气的,两个孩子在儿童房。诶你还避讳这个?没事我法事做全了的,主卧现在是我在住呢。我推荐你住主卧旁边的书房,舒适宜人。要还不放心,我帮你开开光,保证连蚊子飞进去都能立地成佛。”

  蓝河在心里无声地说了个呸。

  嘴上又问:“那房租呢?”

  “呃。”叶修被这个问题问到了,他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说先坐吧。

  两人坐在客厅的坐垫上,叶修说:“房租可以不要。”

  蓝河一惊,脱口而出这怎么行。叶修摆摆手道:“但不是给你白住,你如果住进来,我也有条件。”

  叶修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我刚才说了,我住在主卧,为了工作方便我把所有的书都搬进去了。平时我不工作的时候你可以来看来借,跟我打声招呼就行,你是规矩孩子我也没什么忌讳。但是我工作的时候你一定不能进来打扰我。”

  “第二,你要是住进来,平时几点回来出去我没有特别限制,你觉得方便也可以带朋友回来。相对的,我有时候也会有些客人和学生需要来住下。他们可能会有些……不正常,你要是发现了也别多问,记住千万别和他们说话。”

  “第三就是,因为工作问题会有客人找我处理一些常人无法解决的问题。我处理事情时候你必须要全程待在我身边。”

  叶修言罢双手交叉放在二郎腿上等蓝河回应,顺便又点了一支烟。

  这第一第二蓝河还觉得合情合理,第三他就有点不明白。虽然没人在他身边指导过蓝河也知道和那边世界接触多了对人有害无益,叶修为什么要提这样的要求。

  “为什么要跟着?”

  “呵呵,这个么,如果你答应住进来了我再给你解释。”

  这老狐狸……蓝河特别想把他的烟掐了。

 

  蓝河想个半天没有准话,两个人最后又绕回茶馆。陈果还坐在柜台记账,一抬头就看见两个人神情各异地走进大门。

  “又回来啦?”

  陈果就是兴欣茶馆的老板娘,但她漂亮得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蓝河一开始还把她当错成服务生,现在乖乖地点了点头:“麻烦老板娘您了。”

  叶修马上跟着说:“该吃中饭了诶,老板娘上两碗酸辣米线。”

  陈果正冲蓝河笑,一听叶修说话杏眼一瞪:“本店禁烟!米线只做给客人没你份!晃荡了半天——干活去!”

  “我这不是在找房客吗。”拿着蓝河当挡箭牌叶修带着他又坐回了早上的位置,悠悠地支起二郎腿:“我们师傅的虾饺和米线也做得好,你尝尝?”

  

  蓝河不说话。分明没到午饭的时间,叶修又把他拉回茶馆张罗午饭,这架势摆明了今天不谈清楚不让他走了。叶修这人看上去有点古怪但是为人还算随和,蓝河估摸着就算是拒绝两人以后见面也还是打个招呼帮帮忙的交情,可偏偏他又挺喜欢那房子的,而且关键是——租金全免。

  天下没有白给的午餐,蓝河自己正纠结着,就听见周围人纷纷鼓起掌来。回头一看,原来是茶馆台子上站了一位说书先生。

  兴欣茶馆其实开了很多年,早几年据说是陈果的父亲当家,小小的戏台子便是那时候留下来的。陈果接手这家店后也没有改造装修。

  台上的那位大概是业余来练口才的,讲的东西没多大吸引力。蓝河还在考虑着房子的事情,对面的叶修已经吃完了最后一个虾饺:“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然还是算了吧。”实在不想再和唐柔这样的魂啊鬼啊搭边,妹子再漂亮,那也是没有脚的。

  “别呀。咱俩都遇到一块儿了,缘分是天作地设水到渠成百年好合呐。”

  蓝河揉了揉眉心:“我看您是台子上那说书的吧?”

  叶修正色道:“其实咱们前世就缘分不浅,你前世是个书生,救我一命……”

  眼看这不要脸的连白蛇传都抄上了,蓝河忍无可忍地往桌子上拍了五十块钱:“服务员结账!”

 “诶,实不相瞒,我早算出我们上辈子真认识了,我是个打游戏的,你是我媳妇……”

 “呸,谁你媳妇?!” 

 

  他们正闹着,旁边的客人们突然纷纷鼓掌,蓝河再次回头,说书先生已经讲完了正给大家鞠躬致谢。第一眼没注意,那说书先生肩上竟然还站着一只鸟,看上去像是鹩哥。蓝河忍不住犯嘀咕:“怎么说书还带只鸟。”

  “那是他妻子的化形。”叶修在旁边淡淡地说:“老刘练说书十几年,以前也没什么观众就他老婆爱听。去年人家得病过世,说以后也要陪在他身边听他讲笑话……然后就那样了,不过他也看不到了。”

  蓝河说不出话来,叶修接着说:“有时候你说出口的[正常]事物在别人眼里就是空气,但是你也不清楚,一样的事情还是会发生,一次又一次。等到你意识到的时候身边人也和你不在一个世界了。”

  他看着蓝河的眼睛,对面年轻人眼里的光迅速的黯淡下去。

  “蓝河,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八字轻和阴阳眼都是天生的,想融入正常人的圈子也不是错,都需要慢慢学习。消除天生的印记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至少可以教你怎么假装成一个普通人。”

 

  蓝河坐在椅子上许久,台上的摊子都已经收了,叶修嘴边的烟即将燃到尽头。

  他终于还是点头了,“那麻烦你……”

  叶修笑呵呵:“大学生就是客气,别客气别客气,我这人心特别善良,就一海涵。”

  蓝河在心里默默地说出今天的第三个[呸]。

 

 

 

02

 

 

  一个简单的大行李箱搬进二楼,蓝河正式成为226号的第一位房客。而那位神秘的[神怪现象研究学者]房东大人,叶修,则比他的研究对象还幽灵得多。成日昼伏夜出,不见首尾,偶尔半夜出现在厨房掏冰箱,不像个学者倒像个真正的饿死鬼投胎。

  蓝河自高中起辗转于各种不同的住处,对叶修诡异的生活习惯见怪不怪。他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强,一个人也能把日子过得井井有条。但在发现叶修可以丧心病狂到饿了去挖白砂糖吃、困了把书堆当床睡后,房客蓝河开始给房东下厨打扫卫生了。

  能把房客当得跟保姆似的,蓝河觉得自己也实属吃饱了撑着。

 

  住了大概两周之后的某个早晨,叶修翻着报纸说:“也差不多该找个新房客了,不然人气不足了。”

  蓝河不敢对这个“人气不足”有过深联想,闷头喝牛奶,往左瞟了一眼发生过命案的两个房间,往右瞟了一眼烟不离口的房东,心说这房子真的有人来租吗。

  

  没想到叶修说了这话后没几天,真的来了一位新房客。

  来租房的人名叫罗辑,长得斯文瘦小,脸上架了一副很不适合的他的粗框眼镜。往门口一站还以为是迷路的高中生,怏怏地拖着个行李箱。叶修皱着眉头问这人谁,还是蓝河反应比较快,问:“来租房的?”     

  罗辑听见这句话就像红军长征会师,眼圈刷一下就红了,抓住蓝河哭诉:“房东哥我跟你说——我手机被偷了——哇——”

  倒霉孩子连人都认错了。

 

  罗辑苦大仇深地交待了自己一下火车就被偷了手机,出车站又差点被抢钱包的悲惨经过。听得蓝河叶修心惊肉跳,叶修问:“那你怎么找到地方的?”

  “碰巧遇到一个认识陈老板的的士司机,他送我过来的。”

  叶修和蓝河面面相觑,该说这孩子是倒霉还是走运呢。

 

  事实证明,罗辑是一个集幸运和血霉于一身的存在。

  走在街上总捡到钱,还经常莫名收到大妈大婶塞过来的水果和零食。与之相对的是无数次地平地摔跤,踩进水沟,被狗追等等……和这人住在一起蓝河感觉天上掉馅饼和凉水塞牙的戏码每天轮番上演。

  罗辑自己也好像意识到了这点,这天干脆足不出户,窝在沙发里不知在干什么。蓝河上完课趁着兼职和放学之间的空隙回家拿东西,发现罗辑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孩子看上去像个学生,却不用去上课,也没有工作,来拾曲不知道是干什么。

  蓝河顺手给睡着了的人盖了条毛巾被,开始收拾桌上凌乱的报纸。发现罗辑居然在玩报纸上的数独和填字游戏,短短一个下午就把叶修的几十份报纸全部写完了。除此之外报纸上还密密麻麻写满了不知道是什么含义的数字,一张又一张,最后一张上画了一个大叉。

  “……”

  蓝河目光移回沉睡中的人的脸上。明显就是小孩子的脸,睡觉时眼镜都忘了拿掉,厚重的镜片下睫毛微微颤抖。

  他悄无声息地把报纸叠整齐收好。

  自从和叶修遇见后身边出什么事也不会觉得奇怪,别人的隐私还是不要去打探为好。

  蓝河动作轻柔,不知怎么罗辑还是被吵醒了,爬起身来揉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自己身上的毛巾被。

  “蓝哥你回来了?要吃饭了?”

  “我一会儿就出去了,你要睡就回房间吧,在这儿容易着凉。”蓝河指了指露台大开的门。

  罗辑像做梦似的呆坐在沙发上,突然拉住了蓝河的衣角。

  “罗辑?”

  “出门,一定要记得带伞。”刚睡醒的人嗓子还哑着,低沉却坚定地说,“回来时若遇到有桥的地方,要绕着走。”

  蓝河一愣,看看窗外,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哪里有半点要下雨的样子。罗辑说完这句话也没有解释,抱起蓝河整理好那沓报纸起身回房,经过蓝河身边时低声说:“切记切记。”

  莫名其妙。蓝河想着他说这话的样子隐隐觉得奇怪,于是往电车座椅里塞了件雨衣。

 

  兼职的书店在湖区,因为之前钢琴赔偿费用蓝河生活费吃紧,不然也不会晚上也出去工作。正在干活时,老板咦了一声:“下大雨了。”引来客人们一阵议论“真的假的”“天气预报没说呀”没带伞啊”。转眼间哗啦啦的雨声已经起来了,跟瓢泼似的。

  真的下雨了?!蓝河对着窗户目瞪口呆,耳边回响起罗辑那句[出门记得带伞]。

  [切记]。

  老板对着窗外大雨摇摇头,问:“小蓝你待会儿怎么回去?”

  “哦我骑电龟来的,带了雨衣。”

  老板拍他肩膀说回去路上注意安全,转头对客人说:“这雨下得太邪性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承他老人家吉言,蓝河下班时雨果然还不见停的意思,淅淅沥沥地下着。蓝河雨衣取出来穿上,推着电龟说老板我先回去了。

  “诶,开慢点。”

  蓝河应了一声开动了车子,用最慢的速度行进着,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在想罗辑说的话。

  他怎么知道的今晚会下大雨?

  冷不丁地,他又想起罗辑说的第二句话:遇到桥要绕着走。

  按平时来说,蓝河就过南星桥直接从里并大道回临川街了,近且不容易堵。但想起罗辑的话,不知怎地心里就是堵堵的。出门带伞说中了,那这回这个呢?

  蓝河想了想,把车头转了个方向,没选择过桥,而是绕过千波湖走了另一条路。这么一绕就浪费了不少时间,等回到226号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蓝河把车停好后轻手轻脚地开了门,门厅灯没有开,大概是大家都睡了。正要脱鞋,黑暗之中有人猛地抓住了他。

  “蓝河?”

  “叶修?”

  叶修闻声开了灯,有些没精打采地站在门厅,看了他几眼后放开了手。

 “怎么了?”蓝河把水淋淋的雨衣脱下来丢到一边。

 “没什么,今晚很晚啊。”

 “稍微绕了点路回来。”

 叶修点点头上楼去了,真的很没精神的样子。蓝河本来想把罗辑说的话告诉他,见他如此,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个念头到第二天早上却成了红色预警。

  第一节是专业课点名,教室里却有一大片空位置,梁易春也罕见地缺席。蓝河问身边的习舟:“大春怎么回事?”

  “你现在住江区不知道,昨晚南星桥出连环车祸,整座桥都封了。大春现在绕路过来赶不及呗。”

  蓝河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全部凉了下来,一个激灵就醒了。

  “什、什么时候的事啊……”

  “大概十点半?”

  十点半,如果蓝河昨晚真的从南星桥走也差不多就是那个时间过桥。如果不是罗辑的警告的话,那他会不会就……?

 

  罗辑到底是什么人?!

  放学后蓝河匆忙收好书包去开电龟,心里一团乱麻,他在车上纠结了一分钟是先去找罗辑问清楚还是去找叶修说一说这个事,最后还是决定先回226号。走到半路好巧不巧看见了罗辑,他站在一条巷子里,只露出半个身子,嘴巴一张一合地似乎在和别人争辩着什么。

  蓝河把车开了过去,罗辑和那人吵了起来,开始互相推搡。蓝河看着有点着急,便唤了一声:“罗辑。”

  罗辑侧过头来看到了他,脸色一凛,吼道:“别过来!”

  就在他出声的同时,在蓝河视角里忽地出现一头青毛猛兽,就站在罗辑身后,伴着他的声音怒吼出声。蓝河身子一顿,就这么一秒的停顿,和罗辑争吵的人伸出双手一推,罗辑跌坐在马路上,而一辆汽车正呼啸而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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